可任凭杖笞鞭打将我弄得遍体鳞伤，我始终咬紧牙关一语不及余策，只说夜宿温亭云府邸之事。
整整三个日夜，我水米未进，断断续续将刑房中的刑罚试了大半，衣衫被鲜血浸染，身体极度虚弱，尽管如此我却依旧不改供词。
胖些的小吏偃了气焰，决定将我关上一阵再审，随后匆匆离开。
瘦些的小吏伸头探了探，望见人已经走远，端了清水喂给我，又从怀里摸出半个馒头往我嘴里塞。
他叹了口气劝我：程娘子，我知你冰魂雪魄，可你我都是蝼蚁般的可怜人，犯不着为了贵人们的争斗平白无故丢了性命。
经过这几天，我也知他尚有良知，说出这话是真心为我考虑，于是也不再对他恶言相向，只是笑笑回他：有人告诉我要做自己，我不想再违背自己的心。
小吏没再说什么，也低头叹息离去。
不过几日温亭云来了。
他在我身边转了一圈，一脸怜惜说道：烟烟，你说你这是何苦呢，看你都成什么样了。
只要你指认余策，我立刻让他们放了你。
我无声的嗫嚅：滚。
温亭云也不恼怒，径直在我对面的椅子坐下，缓缓说道：有些事我本不想做得太绝，只是你不听劝，非和我做对。
我皱了皱眉，不懂他话中之意。
可很快我就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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